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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刚开始一想，这个简单。

    先这样，再这样，最后再那样就好了。

    但是等事到临头时才发现，这样也不行，那样也不行。

    陈序把在小白辅助下写出来的论文，改了删、删了改，来回了几十遍，统统都不行。

    最后一气不写了。

    去你奶奶个嘴。

    什么瘠薄超导材料，爱谁谁去。

    陈序拉着艾米尼克到门口院子里喝茶聊天。

    艾米尼克是前两天立冬过来的。他一个人在这边太无聊了，所以把艾米尼克叫过来陪陪他。

    两个人很快聊到了视觉计算，艾米尼克对一领域并不熟悉，他厉害之处在于对当今世界绝大多数热门系统的优劣之处了如指掌，并且熟练运用。

    因此他才能在陈序给的系统框架上实现规划、构架企业应用软件。

    “你认识诺索夫嘛，他是乌克兰人，今年才17岁，他在视觉计算领域拥有着令人惊叹的天赋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下陈序说道：“还有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西蒙，以及爱丽丝。他们和你一样，都是真正的少年天才。可惜他们不能到中国来。”

    艾米尼克疑惑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棚照在艾米尼克黑发蓝眸上，让他的眼睛变得晶亮晶亮。

    陈序依靠在藤椅上，说：“诺索夫是孤儿，当他表现出计算机方面的杰出天赋后，便被乌克兰国家科学院吸收进去了，现在出国都需要报备。

    西蒙有哮喘病，他的父母不放心他到中国来，无论我怎么劝说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那爱丽丝呢？”

    “爱丽丝啊……她的情况比诺索夫跟西蒙要复杂一些，她的原生家庭破碎后便一直寄宿在姨娘家，是她姨娘将她抚养成人的。

    姨夫对她并不好，酗酒后经常殴打她，在她11岁时就把她赶出去赚钱养家糊口了。

    你应该知道，希腊这些年经济一直不好，她姨娘一家就靠姨夫一点微薄的失业金度日。”

    艾米尼克问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她为什么不离开那里呢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虽然她姨夫对她不好，但是姨娘却对她视如己出，所以爱丽丝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愿意离开那个家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下陈序跟道：“对了，我上次没跟你说，她是个哑巴，听力也有很大的障碍，需要借助助听器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艾米尼克那张英俊的混血面孔上，浮现出一丝怜悯之色。

    “要不…把他们全家都接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问过爱丽丝，她说她姨娘不愿意离开希腊。我再问问她吧。”

    爱丽丝作为一个女孩子，却在计算机硬件方面，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天赋，她diy的一款多层路cpu，赢得了2018年创客大赛特等级，其构思之精巧，连微软、ibm的工程师都为之惊叹，纷纷向她递出橄榄枝。

    这样的天才，值得他多一点心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中午吃过饭陈一一打电话给陈序，告诉他沈宜秋今天生日。

    陈序问：“那我是不是要买个什么礼物啊？”

    陈一一：“废话，你说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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